1997年春節,是酷紳公司成立以后的第一個春節。定做衣服
經營了快一年的酷紳服裝公司,在風雨飄搖中總算熬到了年底,但年關難過——無錢發工資。定做服裝
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年的二十幾個職工,到春節放假時,已經有兩個月沒有領工資了。如果到春節放假時,還發不出工資來,那么,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跟職工交代了。定制西裝
楊總和我都是外地人,在北京基本上沒有親戚。即便有,也都不很富裕,而且,在那個年代,人們一般都不會有什么余錢。何況,我們在日常的經營過程中,但凡能去張嘴借錢的,都被我們張過嘴了。定做褲子
怎么辦?
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,我只得去碰一下運氣,找一下我的一個客戶老賈,看他能否借給我們一點錢,先對付著把這個年過了。
我給這位老兄打電話,我說:“老兄,我實在是沒轍了,發不出工資來了,你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。”
我不知道我當時是什么語氣。但至今我都能記得他跟我說的原話:“你別著急,缺多少呀?”好象他很有譜的樣子,聽起來就象一個大哥。以前,雖然我們關系很好,但沒有覺得他是我大哥,我只覺得我們是商業關系,但今天這短短的八個字就讓我知道他是我大哥。
“兩萬?!蔽艺f?!澳愕戎粫何揖瓦^去?!边^不了多久,他來了。他遞給我一個白色的信封,里邊裝著兩萬塊錢。
這兩萬塊錢我還了他很多年,我每次還給他,他都讓我先用著。直到6、7年以后,我們的生意好了,他才同意讓我們還的,我堅持要按20%的年利付給他利息。到那時,這點錢對我們公司來說就已經不算什么事了,這是后話。
當拿到了他這兩萬塊錢,我們就可以發工資了。我和楊總都領到了兩個人的工資,每人2000元(每月1000元),真的很輕松,我覺得現在我們就可以回家過年了,沒事了。
楊總開車把我送回我租住的小區,到了以后,我們一起進了樓道。
在樓道里,他從兜里掏出1000塊錢,要給我,我不要。我說:“我們就兩口子,去天津過年(我丈母娘家),給我丈母娘500,再給我爸寄500,我還剩1000塊錢。你拖兒帶女的,不能跟我一樣,我不要?!?br />
“這錢是我借給你的!”他說。
“借給我的我也不要?!蔽一卮?。
楊總是我的大學班主任老師,長我八歲,當時他當廠長,我是副廠長。他一直對外宣稱我們兩個是大學同事,不讓我說是師生關系。我們兩個十多年來沒有紅過臉,沒有過私利,在我們的關系中也沒有多少動人的故事,都是很平等,很平靜地相處。
那一次,是我一生中對他印象最深的一次,我感到了他的責任。
我心酸了。